涝岭村希望小学上空的蓝天。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曲文摄
(通讯员 王雨晴)七月,山谷里充斥着花椒独特的气息,一棵棵花椒树下,是涝岭少年忙碌的身影,她们熟练地将花椒摘下,等待售卖时要个好价钱。
7月15日,青岛农业大学大学生筑爱扶贫实践团来到位于山东省枣庄市上岭区徐庄镇的涝岭村,开展“三下乡”支教活动。
涝岭村境内连绵起伏的山脉将本来就不多的耕地分割得更加支离破碎。迫于生计,涝岭人选择了花椒,这种耐寒、耐旱、喜阳光、抗病能力强的落叶小乔木作为主要农作物。
充满花椒香的童年
每天,天微微发亮,涝岭村的孩子便背着书包踏着晨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来到希望小学读书。
这是村里唯一一所小学,附近几个村寨的孩子们每天都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学校。
在他们眼中,家乡山清水秀,是世外桃源一般美丽的地方。当被问起当地什么东西最多时,孩子们异口同声说:“花椒!”
“我一天能摘一袋子花椒。”“我五岁就会摘花椒啦……”说起花椒,孩子们争先恐后的发言,恨不得马上就带着志愿者去学校后山上看花椒树。
远方青山连绵耸立着,每一天,孩子们伴着花椒香,翻过那满是花椒树的山岗,赶来学校学习知识。
王君英第一个折出了小纸船。中国青年网通讯员 曲文摄
风雨中盛开的“花椒女孩”
周一,王君英没有来上课,她的同桌说:“王君英去山上摘花椒,不来上学了。”
七月的晴日骄阳似火,沿着一条几乎完全被花椒树遮盖起来的坑洼山路,志愿者走进这个沉睡在山谷里的寨子,一路打听,终于在村子后面的山坡上看到了王君英。
或许是听到了志愿者的声音,巷头花椒树下的女孩一边忙着采花椒一边抬起头,在看到支教队员时,王君英眼里满是欣喜。
火辣辣的太阳直射大地,接近40度的温度,让人眩晕。女孩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因为花椒树上满是格针和蜇喇毛虫,所以天再热也只能用厚厚的衣服捂着,即便这样,王君英的手上、胳膊上也都是或浅或深的划伤,当志愿者心疼地挽起她的胳膊问她痛不痛时,她笑着说:“干活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疼了。”
“只要想到有钱上学,我就开心。”王君英羞涩地笑着说,暑假有一半的日子,王君英都在山上采花椒,在她看来,这些花椒如宝石一般珍贵。
走进王君英家中,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的小院,两间低矮的平房和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看到有人进来小女孩飞快地跑进了屋子。王君英的姥爷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并不是很整洁的屋里,十几张奖状是墙上唯一的装饰。
在与姥爷的交谈中得知,王君英的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为了养活全家,父亲长期在外打工,只有过年才能回来。姥爷年龄大了经常生病,妹妹年龄又太小,于是十二岁的君英便担起照顾家庭的重任。
怀着对上学的渴望,她采摘起花椒来总是比别人付出几倍的努力。让一家人在一起过上安稳的生活,不再那么艰辛,是“花椒女孩”王君英最大的心愿。而她坚信,这一切可以通过读书来改变。
花椒撑起少年的求学梦
涝岭村人均年收入是6000元,家庭花椒树数量在300棵左右,一亩地一百棵,亩产700斤,而花椒每斤的单价在13元到15.5元左右。贩卖花椒便占了涝岭村人均年收入的一大半甚至全部。
所以当别的孩子还在享受欢乐的青春时光时,涝岭村的孩子想的则是能够尽快独立,能够用自己的肩膀挑起这个家的大梁。
“我想读书上大学有出息,不想在家里种地了。”正在读六年级的李杰告诉志愿者。
花椒撑起了涝岭少年的求学梦,而这群孩子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志愿者。一位支教队员在日志中这样写到,“这些孩子,每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求知的渴望,我也不得不质问现在的自己是否还像少年那时一样勤奋,一样努力,那久而不提的梦想还有多远?”